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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-5-15 10:40 wilson015
泥娃娃傳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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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個世界上,有信鬼神的人,也有不信鬼神的人。

對於相信有鬼神的人而言,不信鬼神的人又叫作『鐵齒』的人。

而鐵齒有分兩種;一種是不信鬼神,但也不會故意做出某些舉動來證明世上沒有鬼神的人。

這種人面對鬼神之說,最常見的一套說辭就是:「要我相信有鬼,除非我親眼見到。」

而這些人通常也沒啥機會見到。

而另一種鐵齒的人就不同瞭,這種人不但不信鬼神,還經常想證明這世上沒有鬼神,愈有人說如何如何會撞鬼,他們就愈想要試試看;換句話說就是『白目』。

舉凡鬼屋探險、冒犯禁忌、墳場夜遊、碟仙錢仙等等,這些人可能都嘗試過;說不定還到過意外現場或在喪禮上說出『好可惜』這一類的話。

如果這麼做以後仍然平安無事,那麼他當然可以大剌剌的繼續對靈異鬼怪之說嗤之以鼻。

但是,如果出瞭什麼差錯,那就……

在我們學校有個地下社團,社員人數不很多,隻有五個人;沒有什麼組織章程,也沒有幹部與社員的分別。

社團活動經費來源:社員們的父母。

社團成立宗旨:挑戰為現代人所詬病的傳統。

社員活動、聚會、吃喝拉撒睡的地點:大裡的一棟四樓透天厝。

沒錯!我們是一個由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室友所組成的社團。

社團名稱就叫做:『鐵齒俱樂部』。

我們這五個人大部分都是從北部下來中部唸書,隻有一個是南部人,叫做阿光。

阿光雖然傢住高雄三鳳宮附近,但他卻不信三太子,也不跟著傢人信基督。

他說每次廟裡有大拜拜,尤其是中元普渡的時候,他都很想衝出門揮刀殺人。

而每次看到乘著遊覽車前來的進香團的時候,他都巴不得這些人出車禍撞死。

雖然我也蠻討厭信仰道教的人,但我也不會想要叫他們去死,或許是因為我沒有住在神威顯赫的大廟旁邊的關係吧。

總之,成立這個『鐵齒俱樂部』正是阿光的主意,覆鼎金夜遊也是他帶我們去的。

而我們已經在這房子裡玩過碟仙、錢仙、筆仙不下數十次。

北部的各個著名『觀光』景點,我們也大致都去過瞭,除瞭基隆的愛三路鬼屋找不到……

而到北濱公路那次,除瞭車子熄火一次以外,也隻有收音機斷斷續續罷瞭,根本就不可怕。

也因此,我們『鐵齒俱樂部』不斷的尋找更刺激、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新玩法,直到發生瞭

那件事情以後……

我們所租的這一棟樓總共有五個房間。

二樓三樓各兩個,四樓一個。

四樓不知道是不是房東後來加蓋的,整層樓就隻一個房間,所以空間是其他房間的兩倍大;裡面住的是中興森林博二的老吳。

他是我們這五個人之中最老的一個,也是最有身價的一個;開著一部ACCORD,傢境優渥為人又慷慨,經常借車讓我們去載美眉。

其實他並不是那麼鐵齒的一個人,隻是個性豪爽,由著我們一群小夥子帶著他一起去胡作非為。

三樓住著阿光和阿森,阿光是老吳的碩士班學弟,阿森則是中山牙醫的高材生。

不知是湊巧還是怎麼的,這兩個人正好是我們這些人裡面最鐵齒的兩個;鬼點子最多,最愛鬼混,最愛把馬子。

阿光是文大考進我們學校研究所的。

他說他在陽明山半山腰一間破平房住瞭兩年,別說狐仙,連狐貍尾巴都沒見過一條。

所以我想他的膽量必定是從那時候培養出來的,加上他們森林系不時要到各個山上採集,一待就是好幾天;而且不分男女,人人都是一個背包,一套採集用具,有時候半夜三、四點都還在山裡晃來蕩去。

這也難怪一直以來他對魑魅魍魎的傳說嗤之以鼻。沒辦法,沒見過嘛!

至於阿森,他並不像阿光是因為歷練與經驗才磨出一身膽;他是因為凡事講求科學證據,所以才對靈異鬼神抱持懷疑的態度。

而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一邊看著靈異節目,一邊向我們提出一切可能的科學解釋。

被他教育瞭將近五個月之後,我們也都能夠對大部分的靈異事件提出合理的懷疑。

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人傢可是唸醫學院的吶!

至於二樓,則是我跟小貝貝住的;我唸食科所碩一,小貝貝則是昆蟲系三年級的學生。

聽到小貝貝這個綽號,你們一定會猜他要不是個GAY,要不就是長得像女孩子。

其實你們都錯瞭,小貝貝是他自封的,他最初的綽號叫做貝哥哥。

貝哥哥是什麼意思,我想這就不需要我再多做解釋瞭吧!

小貝貝最喜歡製作標本,而且不侷限於昆蟲的範圍;隻要大小不超過標本箱的SIZE、來源不是太難取得的生物,大概都可以在他的房間找到。

記得一次鄰居傢的狗生瞭六隻小狗,其中一隻一出生就死瞭;要不是我極力阻止,恐怕這小狗就成瞭一具蔭屍瞭……

不知道大傢還記不記得去年的USO曾經播出過半夜釘草人下詛咒的內容。

過瞭一陣子,八大也播出國內在金鬥甕裡找到好幾張被插針的大頭照。

當時我們一群人常常一起看這些靈異節目,特別是USO的『都市傳說』。

有一天我、阿光、阿森三個正看到一半,阿森突然冒出瞭一句話說:「欸……我們也來下詛咒好不好?」

我白瞭他一眼,故意挖苦他說:「怎麼?醫生不唸想去當降頭師啊?」

阿森搖搖頭:「非也,不是真的下詛咒。我想的是有一點像那種『連鎖信』之類的東西。」

「好像有點老套,這樣有什麼好玩的?」阿光不以為然的說。

此時阿森詭異的笑瞭笑:「老把戲有新玩法,這個遊戲可是融合瞭各傢之大成……」

他停下來喝瞭口可樂之後又繼續說:「我的想法是這樣,我們來作一堆草人,寫張詛咒的字條或符咒之類的貼在上面,然後把它們一個一個寄出去,看看收到的人會有什麼反應。這樣一定很好玩。」

阿光聽瞭,沉默瞭一會兒,接著說出他自己的點子:「我覺得這樣還不夠刺激。而且作草人的話,人傢一看就知道我們在模仿電視瞭……」

「我想……用陶土或瓷土來作你們覺得怎麼樣?嗯……字條上最好寫上『泥娃娃』的歌詞,最後再加一個『遺棄我將有報應』。你們覺得這樣好不好?」

阿森聽瞭之後不禁為阿光的IDEA喝起采來。

而我……光是聽到阿光這樣說,我的頭皮就已經麻起來瞭。

因為當時我的心裡馬上回想起『泥娃娃』這首歌的歌詞。

如果你沒聽過,或是已經忘瞭,讓我來提醒你:

泥娃娃 泥娃娃 一個泥娃娃她有那眉毛 也有那眼睛 眼睛不會眨泥娃娃 泥娃娃 一個泥娃娃她有那鼻子 也有那嘴巴 嘴巴不說話她是個假娃娃 不是個真娃娃她沒有親愛的爸爸 也沒有媽媽泥娃娃 泥娃娃 一個泥娃娃我作她爸爸 我作她媽媽 永遠愛著她

瞭瞭嗎?跟之前網路上流傳的『妹妹背著洋娃娃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,隻不過多加瞭阿光所想的那句話,真不敢想像收到這種東西的人會有怎麼樣的反應。

阿森跟阿光兩人接著又興高采烈的討論著。

我問:「那你們打算寄給哪些人?」

阿森聽我這麼問,低頭沉吟瞭幾秒,隨即抬起頭來,滿臉笑意的說:「就我們學校的護理系吧。她們常被自己的學姊講一些醫院裡的鬼故事嚇得半死,想來應該是蠻膽小的……」

「還有……你的問題提醒瞭我,泥娃娃用寄的可能不太方便,我們自己送貨到府好瞭。呵呵……」

阿光這時興奮的接口說:「上次一群大學部的死孩子惹的我們幾個助教不爽,我也要趁機捉弄他們一下。嘿嘿嘿……」

我聽他們這麼說,突然想起企管跟園藝那一群很恰又很盧的學妹,不免也心癢癢的。

不知道她們收到這種東西以後會不會氣的破口大罵,就像之前我們聯誼遲到那次一樣。嘻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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